长王革委家的屋里。
这时候,王革委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搪瓷缸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热水,用以驱散屋外的寒气。
“这鬼天气,真是冻死个人了!”
他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
王革委媳妇儿在一旁缝补衣裳,闻言抬起头,说道:“可不是嘛,这天寒地冻的,家里的柴火也不多了。”
王革委皱了皱眉:“前两天不是才从山上弄了些柴火回来吗?怎么就没了?”
“就那么点,哪够啊?”
王革委媳妇儿没好气地说,“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得烧柴火,山上能弄到的柴火越来越少了。”
话音刚落,王革委突然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
“咦?什么味道?怎么像是……肉香?”
坐在炕边缝补棉袄的媳妇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说:“肉香?这年头,谁家能有这条件?怕不是你自己饿坏了,闻岔了吧。”
“不对!”
王革委豁然起身,鼻子又抽了两下,伸手一指窗外,“这味儿……是从陆川那小子家传来的!没错!”
“陆川家?”
媳妇把针线一丢,冷笑一声,“老王,你是不是忙太久糊涂了?人家那窝破茅草屋顶风都撑不住,还能炖肉?要真是他们家,那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
“你懂个屁!”
王革委脸色顿时铁青,恶狠狠地抓起桌上的烟斗敲了敲,“十里八村的事,我的鼻子什么时候出过错?再说了,这肉味儿这么实在,我敢打赌,准是这小兔崽子背着我上后山偷偷打猎去了!”
“啧啧,瞧瞧!这叫什么事!”
王革委转身对着媳妇义愤填膺地说道,仿佛在主持生产队全体大会:“私自打猎,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一只兔子就是一斤半肉,一只野鸡就是两斤粮票!”
“陆川那小子打了什么,等于从大家伙的锅里抢了什么!这么大的问题,不得好好抓抓?”
媳妇听得嘴角直抽。
“这可不光是简单的柴米问题!”
王革委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声音越发铿锵,“这是阶级斗争的新表现!你想想,这样胆大妄为私挖公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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