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买了一根麻绳。
这绳子看着不起眼,但编成套子,最是结实耐用,用来套兔子、野鸡什么的,再合适不过。
从村口出发,一路向北,这边离后山最近,而且人迹罕至,猎物也多。
才走了没多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大力哥,您就行行好吧!”
寒风裹挟着雪花,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陆川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脚步一顿。
一阵哭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这又是谁家受欺负了?”
陆川心里嘀咕,循着声音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瞧见张婶正拽着张大力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张大力不耐烦地甩着袖子。
“大力哥,求您高抬贵手吧!我家那口子真伤着了,下不了炕啊!这工分……”
张婶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农村工分可是命根子。
工分少了,年底分粮就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张大力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装病!谁不知道你家那口子耍滑头?想躲懒?门都没有!明天一早不到场,这个月的工分全扣!”
“他爹是真伤了腰啊!大夫都说伤了筋骨,得好好养着。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天,让他一个伤了腰的人去干活,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张婶急得直跺脚。
“去去去!少拿大夫说事。现在破四旧,讲科学,谁还信那些个赤脚大夫?我看就是装的!”
张大力不耐烦地打断张婶的话,“别在这儿给我演戏,明天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张大力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留下张婶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嚎着。
陆川站在远处,拳头攥得咯嘣响。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
王革委那老狐狸,不敢明着跟自己对着干,就净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他本想上前帮张婶说两句,可一想到家里还躺着病重的妹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等着吧,这笔账,迟早得跟你们算!”陆川心里暗自发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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