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啊!"
王革委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心虚得很。
"我也有话说!"张婶儿一挥那粗壮的胳膊,走到人前,"我家老张就是让王革委给整的!"她说完,回头看了看她那拄着拐杖的丈夫,眼里满是心疼,"他说这是工伤,队里会管。可最后,不但一分钱没见着,还扣了我家老张半个月的工分,说是旷工!”
话音刚落,村民们一下子哗然开了。
大家原也知道点张有财的事情,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等隐情。
"太不像话了!"
"欺人太甚!"
"缺德事做绝了!"
大家七嘴八舌,义愤填膺。
王革委见事情闹大,知道今儿个是躲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说:"乡亲们,乡亲们,别听他们乱嚷嚷。老李头的妈是病死的,跟粮食没关系。张婶儿家老张是自己大意,能怪谁?陆川就是在那儿煽风点火,你们可别上当啊!"
"放屁!"
村里的老王头也蹦了出来,"王革委,你还好意思狡辩?我闺女出嫁那年,你从我家搬走五十斤米,说是什么‘丰产献爱心’,可我后来听说,那米根本没上交,全进了你的肚子!"
"对啊,我家也是!"有人接话,"去年秋收,你说我地里少收了,记的工分比人家少三成!我问你,你说是‘上面的指示’,后来我跑去问公社,根本没这回事!"
越说越多的人凑上前,控诉声此起彼伏。
多年积压的怨气像山洪爆发,一旦涌出便再也刹不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