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妈呀!我可没那个胆儿。再说了,看我长这样儿,谁肯救我呀!”
王亚茹说:“既然没那个胆儿,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嘴咋还那么尖尖呢?”
屋里的人都笑了。
张凤娥说:“我就是不明白,一个掉下去,一个接住。咋就那么正好呢?”
王亚茹说:“这就叫运气。你看着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谷姐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张凤娥说:“有啥好日子?大不了把拿在右手的苕帚换到左手,我不信还能……还能……”
虽然屋里闹吵吵的,谷玉兰却仿佛没听见,她开始吃饭。可是,饭盒里的饭只吃到一半儿她就把饭盒盖上了。她吃不下。几天来,苏博士手伤这件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上。
在回担当区的路上,谷玉兰想:“这可咋办呢?也不知苏博士会病成啥样?”又想:“我这么等着……等着不是办法。他是因我受的伤,我若是连看都不去看他,总这么等着,那……那我成什么了?”
这许多年来,谷玉兰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以往除了给母亲治病开口向别人借过一万多元带利息的外债之外,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总是默默忍受,从不肯张口求人。
因此,这次被救之后,在庆幸死里逃生,心存感激的同时,她还有了一种负债感。尤其一想到苏博士手上的伤,她心里更是债上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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