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方梳洗毕,卸下钗环,本已经准备歇下,却半夜被人敲响了门扉。下人道是王之牧在外头,她满心惴惴,心道这么晚了莫不是来杀她的?
丫鬟忙取过一件素色棉缎的披风给她披上,替她掌灯,一路到了外间马车处。
她见王之牧不下来,只好自己踩着轿凳钻进马车。
王之牧的马车行到半路时,诡异地发觉自己浑身越来越灼热,胯间那孽根不受控的暴怒起来,露棱跳脑,竟比寻常时节还要更分外粗大。
他不知,员外郎几月前在城外遇着一位自称是西域天竺国寒庭寺云游至此的胡僧,给了员外郎二钱一块粉红膏儿,这药虽不起眼,却后劲十足。
王之牧自开了荤后,却强要禁欲,虽难忍,但亦可忍得。今日药性发作,脑中只剩那妇人,如同鹿口渴思饮,飞奔赴甘泉一般。他自出了员外郎府,脑海里已将她淫了无数次,一团焦火,自心而下,在胯间聚成要爆裂的一团,燃透全身,再克制不住。
姜婵掀帘而入,只见一向在她面前衣冠齐楚的王之牧如今颇为狼狈地解去冠带,扯开了缁色衣领,眉眼间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却被难掩的风流气息所取代。
这不像他,他现在的样子,很怪,也很妖孽。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一言不发,眼里那黝黑的光却随着晃动不止的车灯而隐隐现现、高低明灭。
姜婵鼻子闻到酒味,但不重。
看他的模样,想是酒量不佳?但即便酩酊,高门大户的公子从小耳濡目染,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难改,仍是坐有坐相,他的一举一动确有翩翩的儒雅。
她上前探身观察他时,披风下白绫寝衣的领口微敞,显露出其下一小截如玉的的小衣,让他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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