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辆车很贵的
确实很贵,钟落袖笑:有多贵?
舒馥这时还没有听出钟落袖话里别样的意味。大概是这辆车,对钟落袖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她只哼哼唧唧,试探着报价:两百多万喷个漆?
钟落袖琥珀色的眸子,没有泄露任何答案,她只是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水,唇线润透得不像话,叫人忍不住想用指腹轻轻擦过
舒馥快冒汗了,墙上射灯的瓦数一定很高,她硬着头皮说:姐姐,一百也是赔你,一百万也是赔你,我的意思是,你家有空房吗,租给我一间,好不好?房租,还有你家的水电费,全部记在我账上,这当然只是暂时的,只要蓝会长肯放我出小区,我马上搬走,绝不给你添麻烦。押金我马上能给你,你说个数呀?
债多人不怕,甚至还想多欠一点。
舒馥抱着小黄鸭毯子,像个鲜亮的糖果盒,不到下一秒,不知道会给人怎样的惊喜。
钟落袖挑挑唇,用杯口掩饰微笑,淘气。
这次抽到的,大概是跳跳糖。刚开始吃,甜丝丝的。待濡湿了,就在口腔中横冲直撞,露出无法无天的真面目。
她尚未意识到,自己的眼角眉梢,已多了一些纵容的神情。
舒馥惴惴不安等着钟落袖的判决,见她松口,差点欢呼起来,急忙小声小气地撒娇,巩固胜利果实。
姐姐,姐姐,我就当你答应了,你有微信没有,我给你发一个大红包。
钟落袖轻吁一口气,无奈的很明显:扫我。
舒馥:嘻嘻。
她折腾手机的时候,钟落袖饮尽杯里的水,说:楼上有一间客房,今晚先住那儿吧。
时间的沙漏计时结束。舒馥提前完成任务,总结道:姐姐,我洗好澡过来的,但是我没有牙刷。
钟落袖领着舒馥上楼,踩过厚羊毛的地毯,要普通的,还是电动的?
舒馥:电动的!
这孩子,还挺讲究。
钟落袖指了指客用洗手间,喏,自己挑。
舒馥就很客气地说:谢谢姐姐,麻烦记我帐上。
晚上九点,舒大爷终于在二楼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