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竹杆变得光秃秃,才萎靡站在原地。
叶子划在双掌留下许多道伤口,细细长长,密密麻麻,鲜血顺着创口缓慢渗出,挂在被丢弃的竹叶边沿,周围的空气就此染上血腥。
他在山下时,常听人说兽类嗜血,尤人血为甚。
可他更清楚,这说法并不适用于此。
堂哥实在是天生的猎人,在山上杀了太多太多野兽,比起记恨,那些猛兽对他的印象更倾向于恐惧。
只要闻到属于关榆平的气味,众兽都会躲得远远,以致于后来的他在深山待个十天半月,却总是空手而归,仅能靠陷阱捕得小动物,最后更是想到在山上砍树,给关榆正带回罕见的木头,做些稀奇玩意。
今日的风自东边起,穿梭在竹林间,轻轻落到不远处的小山丘。
关榆正五感灵敏,却也无法与兽类相比,故而他不知此刻的风与三年前有无不同,山中野兽又会否看在关榆平份上,对那曾染满同样气息的凌湘保有敬畏之心,在她靠近时逃得极远。
他仅能依靠伤口上的刺痛来维持清醒,迎风站了一会儿,才撑着竹杆返家。
凌湘按住银铃盘坐小山丘上,距离他不过二丈,自始一言未发,沉默地看着他发疯发愣,及后远去。
她不知该如何引导一位心思长歪的少年,尤其在疏远未果,换来对方一刻都离不得的结果时,即便山上多有不便,她仍无比盼望能迎来一场困人于深山的大雨。
凌湘伫立良久,时而望天,时而闭目,最后只是将这不切实际的小愿望在脑中挥去,重新背好竹篓,挥着柴刀进山。
她想,她大概无法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诚然,进山一事并不是非做不可,尤其是凌湘对狩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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