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分坐在女帝两侧,这次不是燕礼那般坐得近,和众人一同在堂下。江展紧挨着陆玉。
“恭喜安梁王。”江展端起耳杯,敬陆玉,陆玉举杯回礼,“多谢。”
“虽然安梁王在捕获江衡一事上没什么作用,但是陛下欢喜。陛下之意,便是臣下之意。”
赤裸裸的讽刺自然而然从他口中而出,而他满眼端正笑意,微微喧扰之下,旁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陆玉点头微笑,“淮安王知道便好。”
一番微小唇舌交锋,两人收了笑脸坐直,互不理会。
协律艺人演奏毕一曲,纷纷退下,笙乐暂停。明光宫中静默一瞬。
本以为演出结束的协律艺人退下后会上来一批新的艺人。
但这次入堂的不是别人,是戴着锁链的江衡。
常侍在一旁尖声,“听闻桂阳王擅琴,今日座下都在,不若为诸位演奏一曲如何?”
“咣啷……”那张一路跟随江衡的古琴扔在江衡脚下。
女帝慢抿一口清酒。
其他人脸色绷紧,交头接耳之声也停了。
提进廷尉府大牢后,江衡没有换上囚服,女帝也没有立时废了他诸侯国的王位。
他身上还穿着那日被捕时的轻甲里衣,已脏污破损。
江衡跪在地上,低头望着终于斑驳掉漆的琴,慢慢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女帝。
“要杀便杀,何苦羞辱我。”
女帝不言,媵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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