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渐渐将视线重新投注于他,他害怕跟杨禾栀真的摊牌后,她会立马不要他,转头投入他哥的怀抱。
他也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有关别的人。蒋凌宇没办法忤逆自己的哥哥,没办法冲过去把蒋泽赋大揍一顿。他当然气愤,可他没有任何和哥哥真正决裂的筹码。
虽然讨厌蒋泽赋的心机深沉,可蒋凌宇不可否认,他从小到大为他背负了太多。
这些年,他每个绮丽的理想都能在兄长的庇护下抽枝发芽,可他哥自己却永远陷在办公室座椅的阴影里,连叹息都融进了咖啡的苦香。
蒋凌宇知道,自己这些年看到世界各地的月光,也是蒋泽赋的无数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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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色透过窗户渗入客厅,在木质地面投下囚笼般的格栅阴影。整面墙的胡桃木架上摆满玻璃罩标本——蝴蝶、干花、甚至还有杨禾栀前几个月送的姜饼人,每个都被真空封存在最佳状态。
杨禾栀无端生出几分紧张,手掌扣住了沙发边缘,低眸望向蒋凌宇,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发烧了吗?有没有喝药。”
“栀栀,你觉得我哥哪里好呢?”
两人的疑问同时响起,杨禾栀在质问,蒋凌宇只余委曲求全的?卑微心酸。
他没有回答杨禾栀的问题,轻声叹着气,靠在杨禾栀的腿上,眼神空荡。
他记得不久前杨禾栀眼底的疲惫,像被暴雨打湿的蝴蝶,翅膀上布满细密的裂痕。那时他发誓要做她的温室,用最柔软的丝绸为她包扎伤口,用最温暖的灯光为她驱散阴霾。
可杨禾栀却不想被套在玻璃罩里,在哥哥的身边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坚韧地长出了新芽,在泥藻里慢慢开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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