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固定的位置,詹知翻出个铝桶,里面还有上次烧焦残留的痕迹,她不在意,蹲下翻自己的包,翻出一沓纸钱,扯出个相框立后头。
纸钱在铝桶里点燃,瞬息卷边焦枯,照片上是叁个人,眉目温婉的女人、笑容开怀的男人和约莫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
夫妻的相貌定格在框中,女孩的眉眼生长,由稚嫩转为青葱,在框外同自己对视。
詹知隔着烟雾,遥望父母模糊的脸,嘟嘟囔囔。
“每年都烧这么多,你们收到了没?下面的税收高吗,不会克扣得很严吧?”
“我把自己那份也提前烧了,你们给我留着,别偷偷用了啊,不然等我下来,就没人会给咱们烧钱了。”
“…收到了的话,再买个房子吧,你们俩好好住着,别想我。”
风呜呜卷吹,这破楼无处躲避,小腿很快失温,詹知把身体蜷起来,脸埋到肘弯,短发发尾蹭在颊侧、鼻尖,黑而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熠熠生光。
“可我有点想你们。”
离开废弃掉的烂尾楼,詹知扎回人堆。
公路两旁行道树高耸,她买了一杯最便宜的果汁,躲到树荫下,望着来往车流发呆。初春稍凉的阳光照到眼皮,口袋里的银行卡被搓热。
叁百万,能干的事情好像很多,市中心的一套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但又很少,甚至救不了繁华背后的那栋楼。
所以有必要吗?揣着一串数字胆战心惊,倒不如…不如……
街对面,酒店一楼大门豁然打开,簇拥下走出一个眼熟的人,笔挺的黑西装,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上位者的气场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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