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香余韵,原来早有道门中人隐在迷雾之后。
老板娘端来松子鹅油卷时,沈绫夏正在茶台上排布九枚杏仁。
它们组成的天罡阵缺了摇光位,恰如郑少冷藏车路线图的缺口。
我故意将茶匙放在阵眼位置,她抬眸的瞬间,我仿佛看见停尸间里她持剑斩断尸气的金芒。
“罗法医可会下棋?”她将杏仁扫进掌心,突然问道。
“只会五子棋。”我接过她递来的云子棋罐,“小时候在孤儿院,总赢不过看门的老张头。”
“五子棋也有它的乐趣。”沈绫夏笑着说,“而且,下棋如人生,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黑白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的脆响,让我想起解剖室器械碰撞的声音。
沈绫夏执黑先行,开局就是少见的“八卦阵”。第七手时她突然开口:“你可知为何五子棋禁止双活三?”
“平衡之道。”我落下白子截断她的棋路,“就像尸斑的形成需要恰到好处的压力与时间。”
她的黑子叩在星位,震起细碎茶末:“我倒觉得像镇煞符不能画满,总要留个生门。”
话音未落,窗外的风雪声突然消失,唯有棋子落枰的脆响在雅间回荡。
当我们下至第一百四十七手时,老板娘进来换了三次炭火。
沈绫夏的棋风如她验尸般缜密,却在收官时故意露出破绽。我望着棋盘上白子围出的锁链状阵型,突然想起青龙山地宫里的青铜柱。
“你输了。”她将黑子投入棋罐,腕间的红绳滑出袖口,“但输得很有章法。”
“这盘棋下得很过瘾。”我笑着说,“下次有机会再切磋。”
雪停时已是亥时三刻。
沈绫夏站在素斋馆的灯笼下系围巾,羊绒织物拂过那支狼毫笔,在雪地上投出符纸般的影子。
我跟在她身后踩雪,咯吱声惊醒了檐角假寐的寒鸦。
“明天要降温。”她望着哈出的白气在空中结霜,“罗法医记得加件毛衣。”
“谢谢,你也是。”我应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我低头看她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每一步都踏在青砖接缝处,精确得如同丈量过。
这步法在停尸间见过,当她绕过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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