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哼笑一声,幸好听不出怒意:“是怕万一治不好夫人,又再次累及福仁堂的名声吧。孔任秀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他将身后心腹招来说了几句,才朝许汉林道:“那日砸车杀马却是霸道了些,但他一届享负盛名的名医却还不及你这少年人,那说明我那日砸的也非全无道理。既然你为家师求情,念你一片孝心,要求也不为过,我便应 下了。再住下三日,三日后我命人亲自送你回南风镇。”
当日总督府砸杀了福仁堂的马车是众人皆知的,三日后,总督大人命人在门口放一串儿千响的炮仗逐晦气,引了一条街的人过来看,又当众朝许汉林道谢,且送了簇新的马车和高马,另有“悬壶济世”牌匾一块,明说是赠与福仁堂,且让小厮一路跟回去,务必将牌匾交予福仁堂之手,高高悬挂于堂内。
且说福仁堂收到这牌匾,当日又就将那个连续几日只开了半扇的门面全开,重新泼洗了门前青砖,先不提孔任秀在内室老泪纵横,许汉林的几位师兄却是面色各异,其中孔圆面色最为难看:“他这是何意,若是一早有方法,为何不早说,巴巴的去总督大人面前领了这头一份,莫非还想越到师傅前头去不成?”
80不破不立
“晓得怎么治总督爱妾的病,却不先来回禀师傅,现在又闹腾的整个南风镇都知晓了福仁堂内只你一人能力挽狂澜,许汉林,你的心倒是大的很哇。”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孔圆瞧着他不悲不喜的模样更是来气,恨不得冲上去就将他推跪在地。
许汉林只瞧着座上闭目的孔仁秀,他若是信他,他便什么都不用多说,他若不信他,他说再多也无用。
孔仁秀终于抬眼望了望大堂内新挂上的牌匾,悬壶济世,总督胡大人亲手落的款,今早瞧着人抬上去挂起来的时候,周围百姓的喝彩声教他憋屈了数日的浊气一扫而净。便是许汉林这小子出风头又如何,他既是福仁堂的人,便越不过这个辈分去。
孔圆瞧师傅脸色便晓得许汉林这回怕是功远远大于过,于是脸色僵硬道:“总督大人封赏的五千两银子呢,那可是赏给福仁堂的,难道你还想一个人吞了不成?”
其余几位师兄均面色复杂的瞧着许汉林,方才在偏厅,总督府的小厮可说的分明,这五千两是确确实实赏“许小大夫”的。孔圆眼下这般说,是欺负师傅方才不在现场,不知情么?
可是那五千两银子,换了谁会不动心。
孔仁秀点点头:“这倒是个正事,胡掌柜,你先将银子收起来,待我好好想想如何处置。”一面说一面瞥一眼许汉林,却见他依旧神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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