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裴大哥,别让他跑了,我去磨墨。”
李娘子药膳铺的招牌是许老大夫题的字,也不能因为裴东南中了举人就把牌子换了,幸好铺子里有一整面白墙,之前一直空着不知道如何处置,眼下却有个好办法,甄知夏记得,不管何时何地,那些个文人雅士总是喜欢在墙上留些字画的。而且有了一个就更容易有第二个,这样一来,药膳铺除了些个药膳,就有了第二个供人津津乐道之处了。
“许大夫,这是今日最后一个病人,您受累了,先回去吧,明个儿歇息一日,就不用一早就来了。”
许汉林低头收拾药箱,因着长时间睡眠不足,本来苍白的脸色依然有些泛青,站起来的瞬间竟然还有些晕眩感:“哪里还有休息的时间,还要看医书呢,而且明日也还要来的,不然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我哪里完的成呢。”
阿壬只是药堂的小伙计,算起来比许汉林还要小几岁,不过眼下他却是福仁堂里头为数不多的,真心关心许汉林的人:“孔太医是要传您衣钵,所以才对您这么严苛的,知道您心高,但是您日日这样就太累了,就听小的一回,还是慢慢来吧,您瞧瞧,这连着几个月了,您哪会不是近子时才回去,长此下去,身子哪里吃的消哇。”
许汉林右手抚了抚太阳穴,轻轻笑了下:“也好,我便听你一回。”
福仁堂现而今名声在外,好些人哪怕只是个头疼伤风也要来号一号脉才放心,所以堂内事务繁忙,哪怕许汉林已经加快了手脚,待他回到宅子的时候,李娘子药膳铺也早已经关门歇业了。
时值秋日,夜风飒飒,许汉林沐浴之后便坐在院中树下饮茶静心,月光如练透过缝隙洒下来星星点点,许汉林刚满一十八岁的面容上,眸光深沉的不似少年人。
许汉林坐着原意本是静心,这会子听着风吹树叶,却是越坐越觉得有些心燥,许是最近药膳生意好起来了,甄知夏也没来给他送饭,他又几乎日日半夜着家,真算起来有近两个月不曾见那丫头一面,细枝末节的些个消息还是听爷爷说的,这丫头机灵古怪的,从药膳铺子开起来,就一直出谋划策的没个消停时候,也不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却见杨柳下,许汉林忽然抬头对着明月叹口气,就说这丫头轻易想不得,一旦想起来便教人牵肠挂肚,见不到人,瞧瞧她百日待的地方也是好的。许汉林将立马歇息的心思放下,取了铜钥将隔断着前头药膳铺子的木门开了。
许是做药膳营生的关系,许是铺子开张没多久,这隔断的木门一开,迎面而来的不是扑鼻的油腻味,而是淡淡微苦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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