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的事体。老百姓自己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很多就活的刁钻,往日里头为了针头线脑的也没少和旁人争吵,可是再刁钻计较,也没有逼死自己亲闺女的道理。老百姓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水,凡是又喜欢极尽夸大,一时之间大家伙儿在背地里讲周老秀才数落个了透,难听的话也着实说了不少。像李娘子药膳铺就紧挨着周老秀才的巷子隔壁,那些个来吃药膳的,吃麻辣粉的就将周老秀的事儿说的活灵活现的,甄知夏她们一日听上好几遍,李氏是个什么性子的,自然是如坐针毡镇日替周家二姑娘操心,倒是店里头新请来洒扫的庄嫂子劝了李氏几句:“老板娘,您也别多心思理会着这些了,都都是命,有您这样命好的,就有老婆子我和周家姑娘这样歹命的,人啊,早晚都是要学会认命的。”
这话李氏听得不舒坦,想辩驳几句,但瞧着庄嫂子又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只是道:“嫂子你歇会儿吧,不用到处抢活干,店里活计总是做不完的,慢慢来,你身子骨不太好自己要晓得多休息。”
庄嫂子苦笑:“我在家也是做惯了的,老板娘您心好才收留我,我更不能借机使懒。”边说着手脚不停,又拿着的抹布循着地儿东擦西擦去了。
李氏瞧着她略佝偻的脊背,实在忍不住叹口气转回身,正瞧见甄知夏算完账簿上最后一笔账,正拿起手侧的湿帕子一根根的仔仔细细擦着手指头上沾到的墨花儿 :“庄婶子都来了这些时日了,还没缓过来呢,一开口还是命啊命的。”
李氏道:“庄嫂不容易,这些年被儿子寒了心了。亲生的儿子,好不容易拉拔长大,娶了媳妇转头就忘了娘了,哪个做娘的能受得了。”
这庄嫂子其实是个可怜人,当年男人死的早,她一个目不识丁的妇人,靠着替人浆洗衣服拉扯大了唯一的儿子,待儿子长大些,她又在一家富裕人家替他求了一份长工,本来娘俩瞧着小日子就要过好了,岂料东家老爷忽然二话不说就把内院的二等丫鬟指了他做媳妇儿,这稍微知晓些内宅事儿的人都知晓,大户人家的二等丫鬟,就算当不了半个主子,那也得赏给体面的主事儿当正房媳妇儿,怎么会便宜给了个不得脸的长工?还愿意倒贴嫁妆。这当中必定有些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事儿。单反有血性的汉子,哪个汉子冒戴绿帽的风险,只庄嫂子的儿子怯懦,规规矩矩的把这丫鬟娶进门跟皇帝似得伺候着不说,还由着新媳妇儿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没几日居然连亲娘都被她轰出了家门。街里街坊的有谁不知道这荒唐事儿,李氏同情庄嫂子,又赶巧店里也需要人,就干脆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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