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察觉,方才他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娶她这件事。
这一想法令他心惊,却也让他更为恼怒。
裴芜毫无怜惜地挣开月绫的手,声音冷得瘆人,“好啊,随你去说,我裴芜从不在意名声,也绝不会被人要挟!”
月绫知晓自己冲动了,心一下凉了半截,又叫了几声“裴叔叔”,可裴芜早已拂袖而去。
直到走出很远,裴芜仍在生气。
这怒意来得莫名其妙,裴芜却不敢深想,只将原因归咎到月绫对他的愚弄上。
好容易等气消了些,裴芜一摸左手,才惊觉手套竟落在月府。
这一疏忽让他又一次暴怒,连踹了裴榕好几脚,怒气冲冲地骂,“废物,还不给我把手套拿回来。”
裴榕和裴桐都是裴芜的药人,无知无觉,能听懂指令却不会说话。
裴榕瘸着腿离开了。
裴桐则躺在地上,当裴芜的人肉坐垫。
裴芜用袍子掩住伤痕累累的右手,即便如此,没了手套保护,敏感至极的手指遭遇一点风吹,还是痛得钻心。
这一痛,不免让他想起往事。
十七岁时,他身为青蘅渡掌门首徒,却因治死了一名女子被掌门逐出青蘅渡,一直心有不甘。
之后,他误打误撞接触了毒术,医术大涨,愈发对掌门那套循序渐进的医理嗤之以鼻。
再然后,他拼了命地研习毒术,左手每日在剧毒药水中浸泡,指节因艰苦训练而扭曲变长,样貌也因过度接触毒物而变得诡异。
从前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