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雉鷄处理干净,切块。粥好后,他倒进一只大陶盆,刷干净铁锅,将野雉鷄倒进去,加水炖煮。
盖上锅盖,男人坐到四方桌旁吃饭。
王苏瑶站在樱桃树下,看着手里的酸樱桃,又看向吃的酣畅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问:“大叔,我能吃一碗吗?”
“不是剌嗓子吗?”男人反问。
“酸!”
王苏瑶羞臊的低头。那粥是剌嗓子,可是这樱桃也太酸了,吃进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还更饿了。
“自己拿碗!”
男人的话很简单,王苏瑶去厨棚拿了一只跟他一模一样的粗陶碗,坐到他的对面。
桌面上只有一盆糙米粥,一盘黄豆饼,一小碟腌萝卜。
王苏瑶看他没有给自己盛粥的意思,拿起盆里的铁勺舀了一勺。
在家中时,喝粥必定要用勺子,可现在只有一双竹筷子,有些别捏。王苏瑶双手默默捧起粗陶碗,小口小口的喝。
再次热过的糙米粥软和了不少,可是更难喝了,隐隐还有一股铁锈的味道。不过王苏瑶饿了许久,喝了几口后,隐隐还觉得有些香甜。
她微微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心虚的伸手去抓黄豆饼。一个又一个,吃相渐渐变得急迫。
“少吃点!”
当王苏瑶抓第三个黄豆饼时,男人开口了,王苏瑶缩回手,强忍住眼底的泪花。
确实,自己只说喝一碗粥,他能让自己吃两个饼子已经不错了。
是自己贪心了。
“抱,抱歉!”
她小声开口,男人的话又传了出来。
“锅里有肉,一会儿好了自己盛。还有,吃完,把碗刷了。”
男人放下筷子,去往柴房,将柴房里的木柴搬到厨棚里。起初王苏瑶没在意,只以为他是担心木柴受潮,没多久,男人从堂屋里扛出来一张竹床。
这张床她记得,昨日她站在门口,看到屋内放着一张堆满杂物的床,她本想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宛若呓语的“谢谢”。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麻烦旁人,可是睡在柴堆上,真的是太难受,太难受了。
男人收拾好柴房,抱起一摞茅草爬上房顶,仔仔细细的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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