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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我只有这一个遗愿了……”

“……”

……

帝清洲忘记了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答应傅颜渊，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旧殿里走出来的，他只记得那天的雪好大，一直下到了他的膝盖处，是今年的初雪，也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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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风雪总是丝毫不留情面，年复一年地冻死那批穿不起棉衣的穷人。

天越来越苦寒，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到了如今，就连能活过冬天都已经是莫大的气运了。

傅颜渊裹着白色的斗篷，眼神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冰天雪地一样干净纯粹，却又灰蒙蒙地覆着一层怎么也无法消散的浓雾。

他望着面前的药碗，心里有几分抵触，丝丝药气飘上来，熏得他眼睛发酸，他想起身将药倒了去，可面前坐着的帝清洲手中拿着好大一罐药，倒了这一碗，还会有下一碗，只要帝清洲想，这苦涩的药他永远都不可能倒得完。

帝清洲只手撑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傅颜渊，眼神里没有逼迫，也没有厌恶，只有平淡和等待，他耐心地看着傅颜渊，轻声道：“这药对你身体好，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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