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士走进来提醒,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让病人家属先离开,不要影响病人的治疗。
于是,一行人只能走出病房,秦慕走到秦悦身边对他说:“你能暂时回家住段时间吗,妈妈现在很需要我们。”
秦悦看了眼已经哭得双目红肿的秦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苏然然犹豫着正要开口,他已经握紧她的手,说:“你陪我一起。”
他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好像很怕这时连她也失去,心里不由替他疼了疼,于是转向秦慕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秦慕依旧温和地回:“当然,你迟早也是我们家的人。”
苏然然下定了决心,陪着他往回走,突然又感到莫名伤感:一周前秦悦还半开玩笑似地说要带她去见他的家人,当时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
命运的手总是来得太急,随意拨弄,令人难以琢磨。可当它到来时,你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招架,那些错失的、悔恨的……注定只能埋进岁月的长河里,仿佛时间里的砂砾,一旦想起,便划出一道难愈的伤痕。
几人回到秦南松的别墅,秦夫人这一上午流了太多的泪,也没心思去招待谁,和兄弟俩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自行上楼去休息。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这些年的或真或假的怨恨和不满,她对这个小儿子,总是不自觉带着几分生疏,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以正常的母子感情去相处。
秦悦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以前的东西早就清理干净,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陌生得好像一间客房。
苏然然刚扶他坐下,秦慕就走进来问:“能单独聊两句吗?”
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秦悦一把拉住,语气强硬地说:“没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
秦慕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你算点旧账,也要她在旁边做裁判吗?”
秦悦的手松了松,苏然然好像一向不喜欢理这种事,何必让她跟着心烦,于是终于放她离开,又朝那边问:“我们有什么旧账可算的?你不会还要揍我吧?”
秦慕朝他递过去一根烟,悠悠吐着烟圈,好似有些怀念地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总在这里教你功课吗?不过你太笨,总是学不会。”
秦悦瞪他一眼,“我留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显摆优越感的。”
秦慕看着他笑了笑,又说:“其实刚开始我还是挺得意的,虽然是亲兄弟,要说没有点暗自较劲的心态,根本是自欺欺人。可后来,我们走得越来越远,你也越变越混账,我知道你是在对我和爸抗议。所以,我总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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