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我们把它带到列车上,起先它还很怕人,除了三月七和穹没人可以接近,后来它便和列车上的大家都熟络起来,只可惜每天都在掉毛,列车长打扫起来很辛苦。有一次吃早饭的时候它跳上桌子,打翻了姬子的咖啡,尾巴上也沾了点咖啡,它清理的时候刚舔了一口便再也不继续了,跑去沙发上蹭。姬子和列车长看见了都很生气。哦,姬子是列车的领航员,她所泡的咖啡……有些难以形容。”
从车上的白猫开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从开拓者的初见讲起这段日子的见闻。丹恒讲这些话时,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本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不过景元能清晰听得出来。从前的丹枫是个少言寡语的性格,常年被龙师的条条框框所约束着,周身连个能与之相谈的人都见不着,直到遇见了镜流一行人等,才难得有了能把酒言欢的朋友,只可惜不逾百年,丹恒又被关进了幽囚狱中,更是连个能说话的活物都少见,只有他每次前去探望或是托人前去照拂时,丹恒才能短暂地与人交流片刻。故而在他从前的记忆里,往往都是那人静静地坐在他身侧,听他讲练功心得、行军见闻、罗浮百态。而现在,终于轮到丹恒去做他的眼睛,替他领略这浩渺奇幻的寰宇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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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只是阖着眼睛静静地听,思绪却不由得飘回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夜里。
他已记不清具体的年月,大抵是他入云骑军首次出征告捷后、被镜流收为徒修习剑法时,正值他于军中屡战屡胜、意气风发的日子。为庆祝云骑近日战功,正逢罗浮舟内局势一片太平,方一入夜他便被队中战友一同拉着前去酒肆小酌。洋洋洒洒几十人只得挑了间素日门可罗雀的僻静酒楼才能将全部弟兄堪堪塞进厅里。一时间推杯换盏,划拳拼酒的声音盈满了整间酒肆。景元被拉着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筷子小菜,困意涌了点上来,周围欢闹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有些聒噪。于是他婉拒了几位友人的盛情邀请,寻了个由头登上了酒肆里通向阁楼的木头楼梯。这座酒楼营业地方不大,除了前楼临街招揽客人,环着中庭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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