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他受镜流所托,查看由他代为照顾的爱徒是否睡得安稳,只是行至虚掩着的门前,他听见在电闪雷鸣的间歇里,传来少年低哑断续的喘息,以及在一声长长叹息后,轻轻唤出的那个名字。
“丹枫……”
他转过身,静静离去。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他在心里这样质问自己。景元天资聪颖,甚得腾骁与镜流中意,而作为天人,更是太年轻了一些,往后的时间还有漫长数百年,怎得就在这般事情上钻牛角尖,小小年纪一头栽在自己这个无趣沉闷之人的身上?
丹枫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他起了身端跪在床上,直直回望向景元的眼睛,语气四平八稳,面上波澜不惊,堪称一声模范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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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分化为乾元,现入了潮汛期。心绪不宁情绪波动乃普遍现象。不必在意。”
说罢他便意欲起身,景元腿边那个矮柜里正放着几支清心导赤针,只要一针下去,他便还有机会挽回今天因他失误所致的这场闹剧。药物起效后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这孩子身上的潮热便能迅速褪去,沉沉进入梦乡。等到他再醒来时,应就能把今日之事悉数忘却。他便可重新指点景元云骑枪法,对弈品茶一如既往,权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于是丹枫跪在床上,上身向前倾去,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抬起,意欲越过景元的身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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