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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尔皱了皱眉头,随手捏碎了一个混血的头颅。
不是莱德。
可惜。
***
于是这憎恶必将兑现在莱德身上。
殴打显得粗鲁。窒息已然用倦。摘除眼睛或者鼻子,或者某些器官——大概并不能打倒他,伽尔冷酷地判断。事实上,这只是对俗套的肉体痛苦的加深与重复,如果曾经这些都不能催化这只劣犬,将他——它——炼化成自己想要的作品,反而会滋生一些不必要的、恶心的杂质——那么他绝不能再遵循同样的思路。
然而,即便是心理的折磨,他也已尽施手段。由裸露和淫亵带来的羞辱自不必提,同僚和那所谓的“友人”的死则是他最为满意的一环;后续的精神压迫和摧折更是余味无穷的甜点,现在想来还令他不禁抚掌微笑。只是——就好像画家对着半涂的画布灵光一闪又陷入茫然,上一秒还拿在手中的钥匙下一刻突然遍寻无地——愉快的时刻总是短暂得惊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美不胜收的灼灼目光就变得如此令人作呕了。
不提也罢。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用靴子碾动莱德断掉的大腿骨,一边拽着蒙眼青年的头发、将阴茎连根插入他嗬嗬微响的喉咙,一边为自己一筹莫展的短暂“无能”而烦恼、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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