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灯光与人声在下一刻齐齐盛大地爆发上扬,涌向天际。林航站在人群之中,怔怔望着方引舟,一时只觉天地无声。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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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为什么会以为选择权是在自己而不是在他手上呢?
雪花静静落下,停在方引舟额发之上。额发下的那双眼睛满怀希冀。林航手指一动,想要替他拭去那枚六角小花,半晌,却连嘴唇都动弹不得。
从舌头到声带似乎都冻僵了,全是这该死的雪夜的错。
他不该摘围巾的。
良久,方引舟眼睛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
“嗯……慢点回答也可以的。”他强装轻快地一笑,扭开头望向夜空,城堡间射出的彩灯照彻天幕,交织焰火有如星河,他的视线却根本聚焦不起来,“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先坦白,哈哈……”
林航身体一动,倾向他一些。他余光瞥到,连连摆手:“不用那么认真啦。太认真的话可能会觉得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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