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现在细细回想,他对齐云可就恭敬多了。
“姑娘在想什么呢?”
忽听香草的声音响起,洛槿初叹了口气,抬头道:“你说,这些金针如果熔了,能不能打成一对金耳环?”
香草吓了一大跳,左右望望没人,这才大喘了口气,小声道:“姑娘你失心疯了?这是皇帝御赐的,理该供起来。是那个公公说,皇上让您用着,不用供之高阁,您这才有机会拿到手上把玩,你……你竟然想熔成金子,这是大不敬之罪啊,再说了,这金针虽是纯金打造,其实细如牛毛,叫奴婢说,未必能打上一副耳环呢。”
洛槿初撇撇嘴,小声咕哝道:“皇上真小气,好歹也赐一套粗点儿的,不舍得金子怎的?那李大人太实诚,你就说金针太细,恐不好用,难道内务府敢不给你往粗里做?”
香草笑道:“姑娘可不是又说孩子话了?奴婢跟着您在柳先生处,虽然什么爷没学到,却也知道这金针是越细越显本事的。姑娘自己那一套银针,可也不比这个粗多少。”
洛槿初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本姑娘那是为了省银子……”一语未完,忽听外面有人道:“六姑娘在吗?我们姑娘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洛槿初皱皱眉:“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香草你出去看看是谁。”话音落,却听香草笑道:“还能有谁?这是珍姑娘院里的画眉,奇怪,如今不过是未时末,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姑娘不是一向申时后才会去珍姑娘那里治病吗?”
洛槿初喃喃道:“想是要找我说话,罢了罢了,不如过去坐坐,留在屋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人过来。”说完便站起身,又忍不住笑道:“想来珍姐姐是和我一样,被人奉承的不耐烦了,这才找我过去解闷的。她比我还惨些,圣旨特意破格提拔的秀女啊,参加终选,这不是板上钉钉,一定雀屏中选的吗?”
香草也笑道:“可不是?珍姑娘本就是绝世姿容,若因为这个落了选,才真是可惜,可见这是老天爷也不忍心她明主蒙尘,方有这个机缘。”
“机缘。”洛槿初冷笑一声,暗道什么机缘?后宫中的血雨腥风,互相倾轧,你以为是那么好呆的吗?早知有今日,我倒真是不该这么快就治好她的病,想来那皇帝也不过是*她颜色罢了,如此说来,倒是我之过。
虽然这么想着,却仍是换了衣裳走出去。天气寒冷,附中各条路径上也看不见几个人,洛槿初为了避人,故意挑了条小道儿走,香草在她身后默默跟着,知道姑娘心中怕是有些感慨,便不肯说话打扰她。
眼看着就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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