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谁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皇上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边军彻底纳入他的掌控中啊。”
梁夫人听得心头狂跳,喃喃道:“这么说……这么说老爷先前那点嫡系势力,也……也难保万全了吗?”
秦守疲惫道:“你说呢?别说他们了,就是我还在军中任职那会儿,手也不是干净的。这一次清洗,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哼!这其中,二弟和侄子只怕也没少出力,皇上真是太偏心了,不过是他的姑父而已,就是亲兄弟间还有反目成仇的,他就不怕二弟那一家子得陇望蜀,尾大不掉?”
“可不是?”梁夫人也皱起眉头:“这一个是大将军掌管军方,一个是大学士掌管文臣,这朝堂上竟是被那父子两个一手遮天,皇上竟然就这般放心?究竟二弟和锋儿有什么好处?就值得皇上如此信任托付?”
秦守愣怔着,好半天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闷闷道:“咱们这位皇上虽年轻,却着实是个有魄力的,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平心论,二弟和侄儿也确实不是这种一朝得势便跋扈的人,皇上用他们也算是明智之举,只是……”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愤愤道:“我心里这口气却要怎么出去?”
梁夫人见丈夫还是没放下对秦锋和秦宇的意见,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道:“老爷不用急,天可怜见,叫我今天下午撞着了一出好戏,倒是正可利用一下。”
“哦?”秦守转过头来,却是没什么精神,淡淡道:“这些年你利用机会使出的手段还少了?又有什么用?二弟和公主还不是恩爱?锋儿流落江湖,倒是练出了一身好本事,到底有了今天的风光无限。咱们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却是全都落了空。”
梁夫人也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又笑起来,沉声道:“老爷放心,这一次我却是要从岳姨娘下手。这事儿成与不成,二房都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
“哦?这是怎么说?”秦守一挑眉,看向妻子,却见梁夫人凑过来,在他耳边悄然说了几句,接着抬起头得意笑道:“驸马虽然和公主恩爱,但是这些年我冷眼看着,他对那岳姨娘却也是关怀备至,不过是岳姨娘性情温柔,惯会伏低做小,公主性子又柔和,他们三人方能相安无事。可如今公主都有了孩子,岳姨娘却还是肚皮没有半点动静,老爷想一想,她心里如何真的能无动于衷?如此一来,事儿成了,驸马岂不怨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