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决的缓兵之计吧?”夏亦轩仔细推敲着。
慕梓安却拿着信心跳加速,久久说不出话来。当初她设计李代桃僵,送走慕梓悦,是下策中的下策,当时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西陵和大夏连打数仗,剑拔弩张;父亲一生忠耿,万万不能允许哥哥娶一个敌国的公主;先帝猜忌心重,也必定会怀疑广安王府另有所图。
可现在,现在两国都是新君当政,如果真的能永为友邦,那哥哥还用得着这样隐姓埋名、避走异国他乡吗?广安王府还用得着从此后继无人吗?父母在天有知,必定会老怀大慰!
她浑身发热了起来,如果慕梓悦能重新回到广安王府,如果他的妻子和儿女都能到大夏认祖归宗,如果她能恢复自己的身份……
“小安,小安!”耳畔传来夏亦轩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这份国书是真是假?”
慕梓安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亦轩兄,现在我们有一个最大的西陵内应,何不去听听他的意见呢?”
慕梓悦见了这份国书,并没有太大的惊讶,郑诀原本在诸位皇子之中并不是太起眼的一个,他和玉山公主一母同胞,感情深厚,而原本玉山公主和二皇子的表弟有婚约,却为了慕梓悦悔婚另嫁,嫁的又是这样一个无端冒出来的平头百姓,让二皇子一族颜面扫地,因此慕梓悦和玉山公主为了避祸,远避到郑诀的封地,更不敢和大夏联络,以免连累了郑诀。
慕梓悦和郑诀志趣相投,感情堪称莫逆,一直相处得十分愉快。只是那二皇子却紧紧相逼,数次几乎要置郑诀和玉山公主于死地,郑诀不得不和另一个皇兄联手,从此便卷入了皇子夺嫡之争。
此次慕梓悦挂冠而去,在城中给郑诀和玉山公主各留了一封信,言明胞妹未死,自己酿下大错,惟愿以死明志。
想必他们收到信也一定万分难过,一定苦思冥想如何能让他活命,这封国书,是他们想要挽回他性命的不得已之作。
慕梓悦怅然地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声音有些哽咽:“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公主,我真是个无用之人!”
慕梓安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那郑诀真的不是野心勃勃之人?”
慕梓悦点了点头:“他性情坚韧,良善宽仁,若不是为了公主,也不会卷入夺嫡之争,最后阴差阳错当了西陵之主,若不是为了我的血海深仇,他也不会让我挥师东下。”
夏亦轩长舒了一口气:“好,我这就向陛下修书禀告此事,等陛下示下,若能免除这边疆数十载的刀兵之苦,也算是不虚此行。”
慕梓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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