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耕牛牵过来扶他去骑。耕牛瘦得嶙峋,一根脊骨将牛皮像帐篷一样地撑起来,他还没有学会骑马,却学会了骑很瘦的耕牛。
晚上回到刺史府,王仲难得有空见他一面,他得知,江州如今的耕农,有些是侨居的北人,有些是本地的南人,王仲在武昌屯田、屯兵,他们都如此爱戴他,甘愿为他效死。
第二年开春,王仲为他请来一位师傅。阿普使尽浑身解数,劝他每天打五禽戏,拉几十次弓。他开始长高,忽然有一天可以爬上马背,渡江以来的第一次,入冬时他没有生病。他慢慢地不再那么畏惧王仲,可以与几个族兄玩笑,冬天很静的夜里,王仲常常在院里吟哦,最常唱的是魏武的几首短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他从前天冷时常常做噩梦,听到伯父的歌时,却不再做那些梦了。可得永年,可得永年,他自懂事以来,第一次想到以后的永年。
王昙在武昌长高了不少,自信地以为,他已经长得比记忆中的阿兄还要高了。他每次这样说,都会被王应大声嘲笑。王昙并不理他,他在脑海中设想了很多次,与王嘉重逢时的场景,只是,他们最后见面的方式,他却怎么也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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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昙还记得,那是在他十五岁生辰后的不久。因为从兄王应与他开玩笑,在他睡觉时,将自己姬妾的一支步摇插在他的发髻上,笑话他生得太瘦小,倘若是个女人,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出嫁了。彼时男女妖服,甚或不穿衣服都是很常见的事情,王昙将那支步摇收了起来,并没有怎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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