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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知不知道七姊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伎,吹笛子的那个?”
王嘉扫了他一眼,只说,“她之前是石崇送给伯父的侍妾。”
倘若是别的弟妹,听见王嘉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又事涉尊长,早已吓得不敢说话,可王昙竟然激动起来,兴奋地追问,“那后来呢?”
王嘉淡淡地道,“渡江后,伯父就遣散了所有的妾室。”他犹记得自己很年幼时,石崇尚且时时聚集洛阳士人饮宴,后来石崇被诛,诛杀他的人很快也被别人诛杀,再后来,连洛阳也陷落了。
王昙这时才发觉说错了话,顿时噤若寒蝉,不敢问了。
意料之中的,王嘉并没有时间去教弟弟什么“武功”。太子送来了阿普,形容甚是殷勤,太殷勤了,王昙大为不满。他骄纵乖张,大部分的不满都不需要什么理由,他不太敢找长兄抱怨,就变着法子地挑剔阿普,阿普第一次上门,他就怪腔怪调地问他:
“鲜卑奴,你是来教我骑射的么?”
谁想阿普异常认真地解释,“小公子,您的胳膊太细,力气又小,连最小的弓也拉不开,况且身型还没有长高,上马也骑不稳。要学骑射,又从哪里学起呢?”
王昙恼羞成怒,冷笑道,“那你准备教我什么?”
阿普道,“此功乃前朝一位神医所创,常常习练,可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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