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凡人（耳光,竹板子s）

”

众人都大笑起来，一人笑：

“还没过江，脑袋怎么就进水了？你是琅琊王，我就是石勒，快，叫声使君听听！”

旁边一人幽幽地跟道：

“你抱的这孩子白白嫩嫩的，还抱得这么紧，一定舍不得，没关系，我们吃羊的时候不要你看见就是了……”

又一人啧啧有声：

?“孩子他娘呢？已经被你们吃了吧？这样是容易发疯的，都说了不要吃头了，吃头发疯。”

那时王昙紧紧地拽着长兄的前襟，口鼻间的血腥气味几日都没有散过，他听到长兄的心跳得很响，诸多嘈杂突然一住，又是一个没听过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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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你一口洛下读书音，恐怕真是南下落难至此，你们给他拿一碗水来。”

王昙蜷在长兄怀里，恍惚间抬头，看见众人高大的影，一只豁口的瓢一路传递着。彼时王嘉未到冠龄，身量未成尚高逾七尺，单手抱着幼弟，连晃也不晃，另一手接过水瓢，却毫不迟疑地抬手，将一瓢水尽数从头顶浇了下来。

数日的风尘泥沙和水淌下，王昙脸上也被浇得湿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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