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很多人没有穿越沙漠的经验,拿着水牛饮。曹实给每人发了两只布套子,是那种很厚实的帆布缝制出来的,套在脚上然后拉到膝盖处把口扎死,为的是防止沙子钻进鞋里。我们没有骆驼,全靠一双脚板赶路,如果磨出泡会很麻烦。
这段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家来之前体力都很充沛,所以行程还算顺利。曹实时不时就会给大家报一下剩余的路程,从八十公里变成七十、六十......我也感觉快熬出头了。不过就在离目的地最多还有几公里的地方,我们发现面前有几行很明显的脚印。
这种地方风沙很大,浅显的脚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掩盖,而眼前的脚印说明,有人比我们早到了一步。不过从脚印上分析,对方的人不会太多。
曹实在法台寺被搞怕了,一看见脚印,神经马上紧张起来,把人散开,顺脚印从三个方向小心翼翼包抄过去。我和卫勉被安排到最后,尾随大家前进。
很快,远处出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有人举枪就想打,被曹实拦住了。这时候对方也发现了我们,其中一个站起身使劲的挥手。我拿出望远镜看了看,他们一共四个人,都蹲在原地,有一个似乎出了点意外,倒在别人怀里一动不动。
那个挥手的人竟然撒腿就往这边跑,把我们给弄懵了。现在情况不明,曹实不想轻易暴露我们的身份,就让人收了枪,见机行事。那人气喘吁吁跑到跟前我才看清楚,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比我年纪还要小点,一脸书生气。
“请......请问......你们有......暑症片吗?”眼镜一边喘气一边说:“那边有......有人昏倒了,我们......只带了十滴水,但是......不管用......”
曹实不动声色的观察对方的神色,想分辨他的话虚不虚,不过我觉得这人像个学生。这种情况有点麻烦,我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也不能撇开他们不防备。曹实和颜悦色的跟眼镜搭了两句话,然后让三个人拿药跟眼镜过去。
眼镜看我们带着他需要的药,乐坏了,一连说了十几个谢谢。三个人跟他过去之后,我一直拿望远镜观察,情况很正常,也察觉不到什么危险的气息。
病人服了药,被安置妥当,对方又过来一个人,年纪挺大了,也戴着眼镜,稀疏的头发花白一片。曹实跟他交谈了几句,他说自己是宁大历史系的老师,姓方,同时对我们提供的药品表示感谢。
一看他的言谈举止,我就感觉,这人十有八九是从文革时期熬过来的知识分子,脸上刻着标签,抹都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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