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玛干那边的沙漠里有一种叫塔里木蜱的小虫子,咬了人之后就会感染很恐怖的塔里木出血热,这里有没有这种虫子还是未知数,不过让大家都小心。
我被白音说的心里发毛,立即站了起来,盯着四周的沙子看,这个什么出血热太可怕了,我宁可站一晚上,也不愿被啃一口。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半夜后起了一点风,小风卷着沙子打在帐篷上,彻底把我惊醒了。麻爹睡的倒很沉,我轻手轻脚的钻出帐篷透透气,没想到刚露出头,就看到不远的地方并排坐着两个人,而且顺风传过来一阵轻微的交谈声。借着月光,我认出这两个人是小胡子和白音。
因为距离有些远,他们的交谈声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断断续续,我隐约听到小胡子说这件事让你为难了。
白音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重重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从他们之间的举动上来看,明显就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和尚又他娘的骗我。
我怕在外面呆的久了被小胡子发现,听了一会儿就缩回帐篷。不过这个发现反倒让我安心了不少,白音如果和小胡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就可以排除我心头的疑虑,说明这个蒙古汉子不会对我们不利,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提放他。
守夜的任务都是小胡子他们做的,没有安排我和麻爹,可能是对我们的一种优待。但是我再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天快亮,才稍稍眯了一会儿。正睡的香,麻爹就过来喊我。
这几天睡眠缺乏,醒了之后就感觉有点头晕,我使劲搓搓脸,深深吸了几口气,老龚和和尚弄了点吃的,大家吃完后就赶着骆驼上路。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任何直立高耸的东西都是非常显眼的,我们行进到当天下午,遥远的地平线上渐渐的露出一点异样。队伍立即停了下来,一起朝那边看,我拿了和尚的望远镜,却看的不太清楚,就好像地平线上冒出一个巨大的沙包。
大家都在看,没有人说话,几分钟之后,走在最前面的白音呆呆的摇摇头,回头对我们说:“班驼到了。”
我立即又注意到白音的表情,很复杂,很让人疑惑的表情,没办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但这种神色上的变化比前几天更加明显了。我觉得,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豪爽的蒙古汉子脸上。
目的地班驼已经遥遥在望,小胡子想尽快赶过去,在原地停留了十几分钟后,队伍再次出发。但是这一次,白音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就好像拖着一百多斤大铁镣上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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