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铺子多是关门大吉了,最后只有一个在城中寺庙挂单的和尚告诉张小辫儿等人:灵州城绝无松鹤堂古玩铺,不过却有家松鹤堂药铺老字号,就在城北青石街,街上全是青石板铺就,最大的一家店铺就是,离着几百步远就能看见他家招牌,极是显眼。
张小辫儿三人面面相觑,先前想错了,八成就是那家名为松鹤堂的药铺了,难不成药铺里收购古尸合药饵?如此可是犯禁的勾当,心中不禁忐忑起来,但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且去了再说,大不了撒腿就逃。
当下横了心,绕小巷子躲过城中巡逻的团勇,到得青石街,果然有偌大一个药铺,离得老远就闻得药草香气扑鼻。但见那老铺门前,高挂金字招牌,招牌上有“松鹤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内衬“悬壶济世”的古匾,三层两楹的楼阁好不气派。
药铺店门大开,堂内堂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进进出出的人流络绎不绝。一层是抓药的地方,排着一架架高耸如墙的明漆药柜,柜上除了正副扎柜,还有许多伙计学徒忙前忙后,边厢的大屏风前,另有一套桌椅,一个专门坐堂诊脉、写方子的白胡子郎中,坐在那儿正给病人把脉。
张小辫儿见药铺里的人多,哪敢轻易进去,在街角隐蔽处躲到将至掌灯时分,眼看松鹤堂里开始上板关门了,又瞅见左近没有团勇官兵经过,这才让小凤独个等在外边,他和孙大麻子抬了僵尸美人,快步溜到门前。
松鹤堂内的伙计正在忙碌,看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突然跑了过来,还以为是讨饭的乞儿,就横眉瞪眼地倒攥了鸡毛掸子打将出来,要将他们赶开。
张小辫儿忙抱拳扯谎道:“我们是贩珍异药材的,有件行货要拿与你家掌柜瞧瞧。”
谁知那伙计是做惯了势力腔眼的学徒,眼孔最小,怎会把张小辫儿和孙大麻子这等破落之人放在眼里,举着鸡毛掸子骂道:“你们两个没眼的龟孙子是从哪儿来的?竟敢在松鹤堂门前聒噪。爷爷手中的这件行货,先拿来与你瞧瞧!”说着话,就把手中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过去。
孙大麻子平日专好弄拳使棍,多少有两下子把式,又兼血气方刚,怎肯吃他乱打,抬手抄住那伙计手腕,绷着脸怒道:“俺是来贩药材的,又不是偷城劫寨的响马贼,怎好不问青红皂白地让你打?须教你这厮知道俺拳头的厉害……”
那伙计被孙大麻子捏得腕子疼痛,杀猪般叫了起来,惊动了店内诸人,立即有几人拎着门闩、扫帚、条凳冲将出来相助,张小辫儿叫声:“苦也,阎王好求,小鬼难缠,还没等见着掌柜的,就要先被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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