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在他身边也比往日要亢奋。
那远小朋友体制不住困得睁不开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娜看不过去,将他按在小床上拍着背哄他入睡。
那娜就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埋在仪器和管子里的人,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已经是手术后第五天了,聂唯平每天都安排一次全面检查,中间还会时不时巡房,密切监控着,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大脑也没有再生出病变,伤口愈合情况都不错。
术后反应这么好,可人就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那娜已经不眠不休地守了两个晚上了,双眼满是血丝,以往总是嫩生生的小脸上布满了忧愁。
那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不自觉想起过去,想起小时候哥哥接她放学,回家路上总会买些零嘴给她,那时候妈妈不准他们吃这些不卫生的东西,他们兄妹俩就像做贼一般,在路上偷偷吃完,进家门前总要相互检查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天下的兄弟姐妹,总有这样相互包庇着干坏事的时候,那种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小小算计,默契十足地恶作剧,也总能拉近着彼此间的距离。
后来她长大了,去学校报道,别人都是父母陪着,而她是那郝开车送去的。
那娜还记得那个时候,年轻俊逸的那郝吸引了全宿舍女生的注意,在帮着她铺好床,领来教材后,那郝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她许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这样温柔细致的男人,刚刚结婚不久,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心中理想的完美情人。
那个时候,那娜因为有个这样的哥哥,颇为自豪,室友们对那郝的花痴,简直成了她最大的骄傲。
那郝从来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是她成长路上最强大的守护。
即便车祸后一天接到三次病危通知单,那娜也从不相信他会忍心离她而去。
那是那郝啊……是她最亲爱的哥哥!
那娜还记得他曾说过,让一个人快速变强,最好的办法是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那郝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她脑袋叹息,正式因为妹妹太弱小,所以他才逼着自己一夜长大。
这样一个将全部的心软都给了自己的人,如何舍得让她连最后的倚靠也消失?
那娜眼珠不错地望着床上的人,苍白的面容瘦削得厉害,颧骨高高凸起,厚厚的纱布缠在脑袋上,更让他有种触目惊心的虚弱。
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聂唯平推门进来,将温热的牛奶塞到她手里,沉声命令道:“喝了!”
那娜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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