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真那么好,若是没了家势,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跟他做朋友吗?”
骆勋一时无语,怔怔地看向李羡鱼。
将口中咬的不成样子的香烟夹在指间,李羡鱼接着说下去。
“官宦子弟最忌讳的就是一味依仗家势嚣张跋扈横行无忌,旁人或出于畏惧,或出于谄媚,自然通通给他让道。
“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旁人的畏惧和谄媚都是因为他自己,殊不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既没有过人的能力,又早早习惯了用权势解决所有问题。
“就像你说的,裴湛他讲义气、豪爽大方、肯听劝。
“可若是没了家势,他这义气还怎么讲?像个街头混混拿根棍子混在人群里跟人在大马路上打架斗殴吗?
“他还大方的起来吗?还有人斟词酌句地劝他吗?”
叹了口气,李羡鱼接着说道:“当然,裴湛也很好。
“只是,荣华富贵终成过眼云烟,宦海沉浮难免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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