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的习俗,可对树木的崇拜却始终没忘,所以在墓的前面栽下一对树,称谓“神门木”,意示着受到天神的保护。
此时此刻,面对跟资料描述相似的场景,我顿时血脉贲张,把碗一撂,疾步向土丘顶上跑去。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山林地,想要看出挖掘留下的痕迹,只能借用“稻作遗存”勘测法——凡是地底下有人工建筑,上面的植物就会有不同的长势和颜色,不管时隔多少年。只要从高处往下看,就能辨别出轮廓。
我一鼓作气爬到山丘顶,手撑着膝盖往下望,只见残阳下,两棵参天大树的后方果然现出一块长条形的斑纹,那是由稍微发黄的杂草形成。下面有墓穴是肯定的,只是,这里的风水格局比山脚的匈奴墓还要恶——“龙”断头、“砂”穿心、“水”无照而“向”逆行,这四要均成绝煞,分明是困尸之恶地,葬之必绝后。
这时王叔他们都跟上来了,很明显,他们也看出痕迹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魏建国迅速摆弄相机拍照,从各个方位拍摄。
“会不会这个才是真正的匈奴墓,坍塌的那个只是疑冢。”我来一招抛砖引玉,想听听王叔的见解。
“不!草原民族不屑搞疑冢之类的把戏,这里地广人稀,想要密葬那太容易了,何必费事。”王叔立即驳斥,样子很是激动。
“呵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做事还挺老练。明知故问……”厚道伯笑着说,找了块石头坐下。
我一时有点尴尬,刚才这样说的确露出破绽——明明是认出契丹神门木才跑上来,却又说是匈奴墓。突然,我内心猛的一怔,这神门木是厚道伯指引出来的,老人家原来也是个高手,如此眼力,恐怕比乔老头还要厉害。
“这个才是宝啊!”王叔感慨地说:“就这规模格局,绝对是贵族以上级别的人物。”
“那咱们现在就去挖开看看?”我开始摩拳擦掌。
“不行不行!要按考古的守则来办事。”王叔摇摇头,带着惋惜的口气说:“古墓勘考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必须是有破口的墓,或者即将发生不可逆转的地质灾害,才能进行抢救性发掘。”
“摆在眼前都不能挖,那咱们来干嘛?”我赌气地说。
王叔不再理会,一言不发地往坡下走去,魏建国紧随其后,我望向坐在石头上的厚道伯,他悠然地抽着旱烟,脸上仍挂着莫名其妙的浅笑。突然,他敲了敲烟杆,站起来也往山下走,当经过我身边时,贴着我耳朵悄悄说:“别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要知道这是在考古,不是淘沙。”说完便放声哼唱起草原牧歌,一时间,整片山林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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