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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芳树不理他,站起身越过桌子拿纸巾去抹他的脸,像拿抹布擦桌子一样,季应沉的脸被揉得一愣一愣的,五官乱作一团。
季芳树一边自顾自给季应沉擦脸,一边自以为凶巴巴实则温柔地训斥季春流:“小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二叔道个歉?”
季春流没理会季芳树,往后一靠,笑眯眯地看着季应沉:“二叔,下次再说这种话,往脸上泼的就不止是冰咖啡了。”
季应沉一个寒战。这种话很像玩笑,但从这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却听起来半分不假,好像他再用“淫虫”这种词形容芳树,季春流真的会挂着此时的笑容——往他脸上泼硫酸。
季芳树终于擦完桌子,坐回座位上,仔仔细细把沾满了咖啡液的纸巾叠回原样。季春流从他手里拿过脏餐巾纸,塞进一张干净的:“芳树,不要对这种人那么好。”
“但是他是我的哥哥,也是小春的叔叔。”
春流搂过芳树,认真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变态的性犯罪者,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文盲。”
季应沉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你小子,找我出来到底是干嘛的?要打一架吗?再说我又不是没读过书,我只是不想上大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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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流岿然不动:“二叔,我想请你照顾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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