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努力让语气平缓。
从接到休书的那一刻,她便对裴隽有了防心。
相识十年,成婚三载有余,她太了解裴隽这个人了。
心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和她,是一类人。
饶是猜到了一切,阮眠霜也不由脚底生寒。
攀高枝,这并不羞耻。
可他们之间即便没了夫妻情谊,也有着年少相伴的友谊,何至于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梦兰愤愤道:“这火油是从厨房里取出的,怕是府中早有人想害小姐。这手伸得真长!”
旁人噤若寒蝉,生怕说错话,惹了小姐愤怒。
赵嬷嬷也打量着阮眠霜,想知道她会如何决断。
阮眠霜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原本,她想着,入京向裴隽讨回这些年吃穿用度消耗的银两,一别两宽。如今看来,这最后一份颜面,也无需再留!
“赵嬷嬷,让侯府的护卫带我先行出发!”阮眠霜下令,又附在梦竹耳边道,“你去把镖局的人请来,等宅院起火,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火不要灭,让它烧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锦城人尽皆知。”
她冷眼扫了被扣住的汉子,“至于此人,押到地牢,给我审!”
府里有了蛀虫,她自然要将其彻底扼杀、根除。
她就当与裴隽从未爱过!
赵嬷嬷观察着阮眠霜的决策,欣慰地点点头。
这位大小姐做事情不仅有谋略,有章程,还够果决,够狠。
次日。
阮眠霜从客栈醒来,梦竹便把一切事物料理清楚了。
“小姐,是安阳县主派人贿赂了府中恶奴,想放火烧死您。”
“安阳县主?”阮眠霜稍稍回忆,不记得名下商铺接待过这号人物,只能询问赵嬷嬷。
赵嬷嬷:“安阳县主是濮阳郡王的女儿,濮阳郡王的父亲祁亲王手握十万大军,与先帝虽为堂兄弟却关系僵硬,陛下登基后,夺走了祁亲王的兵权。祁亲王为求自保,送女儿入宫为妃。如今是协理六宫的淑妃娘娘。”
落魄的皇室宗亲。
阮眠霜合上眼,问:“人证物证都保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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