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凌想起,承恩侯府的嫡大小姐在五岁时失踪了。
前些天,母后似乎有提到,人已经找回来了。
莫非,这位就是?
阮眠霜把头埋在梦兰怀里:“可我总不能把世子爷赶下去吧?我不能给侯府招惹麻烦!”
萧昀凌眼皮猛跳,心里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她们不会是想卖惨,逼着自己下船吧?
或许是哭得累了,阮眠霜喘着气抱怨:“他考上进士,想攀高枝,要休了我。这种人,不要也罢!”
她对萧昀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世子爷放心,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救了你,便会护你周全。”
萧昀凌行礼:“多谢夫人。”
他大概知道了情况,承恩侯府流落在外的嫡大小姐有一位夫君,是一位读书人,考上进士后,嫌弃家中糟糠妻,送来一封休书。恰好承恩侯府找到了嫡大小姐,一行人便前往长安讨公道,又碰巧救了他。
女方怕被负心汉反咬一口,称她红杏出墙,便不想救他。
冤有头,债有主。
想到自己的性命险些因为一个负心汉而丢,萧昀凌心中就生出几分戾气,恨不得将负心汉碎尸万段。
梦昔端来鱼糜粥,盛了一碗递给萧昀凌,没好脸色:“喏。”
又盛了一碗给阮眠霜,柔声安慰:“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梦兰恨恨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萧昀凌头一次被冷落,面无表情地接过碗。尽管鱼糜粥很鲜美,他也喝得味同嚼蜡。
阮眠霜将那些微动作尽收眼底,知道自己的谋算成了。
人嘛,在切身利益受损时,总会下意识迁怒于最好欺负的。
对雍亲王而言,承恩侯府的老夫人与太后娘娘关系密切,即便有龃龉也不能计较。
可以被计较的只有裴隽。
借刀杀人,谁不会啊?
转眼两日已过。
萧昀凌大多在屋内养伤,与船上女眷互不打扰,隔着门板能听见姑娘们玩叶子戏的欢笑声。
突然,门被推开,阮眠霜神色焦急地询问:“世子,梦竹说,渡口围了好多人,是不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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