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十五年未见,虽然认回来了,但心中的思念却不曾少半分。
“上回你说,这些年过得很好,父母宠爱,上过学堂,挑的夫君虽然家世不显,只是账房先生之子,却上进,考上了进士,怎么才几日,那人就找上了安阳县主,要休了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阮眠霜记得自己还没和齐氏讲过裴隽,便把这些年的事情一一讲了。
“我和裴隽是在学堂认识的,因有读书的天分,拜了一个夫子为师。他年长我两岁,却因家境一般,比我晚一年入学堂。那时,父亲还只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一年能赚五六百两银子,虽没有大富大贵,日子也过得舒心顺遂。”
想起年少时光,阮眠霜的语气也柔和了,嘴角挂着笑。
“后来,他父亲病重,上不起学,恰巧父亲在锦城有了产业,每年赚两三千两银子,就打算会分出些资助家境贫寒的书生,裴隽就在杜夫子的引荐下,得到父亲的资助。
“他很聪明,年仅十二岁就考上了童生,又待我爹娘极好,在我十三岁那年,他跪在我爹娘跟前说,想娶我,保证不纳妾,我爹娘见他家世清白简单,就答应了。”
齐云舒听得仔细,生怕漏了某个细节,没能陪伴女儿成长,听一听,也是不错的。
“我十六岁时,他考上秀才,还是案首。一放榜,他就拿着刚收到的贺银给我买了一支三两的银钗。”
阮眠霜苦涩一笑,她聪明一世,居然也分不清,年少的裴隽待她有几分真心。
想起那只银钗,阮眠霜下意识摸向发髻,她从前日日都会佩戴,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梦兰怕她睹物思人,早把这支钗丢了。
怎么连发钗都丢了?
她好像已经找不到裴隽爱过自己的物证了。
思绪逐渐模糊,阮眠霜似如梦般呓语,语气越来越轻:“他知道她喜欢吃鱼,又懒得挑鱼刺,婚后就会把刺挑干净再放在我碗里。知道我喜欢吃螃蟹,懒得剥壳,也会帮我剥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脸上滑落两行清泪。
明明她还记着裴隽的好,为什么却爱不起来了呢?
“我苦命的女儿!苍天啊,你罚我就罢了,为何要让我的女儿也和我一样历经情伤?”
齐云舒把女儿抱入怀中,让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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