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一定会沿着马的足迹去追他。就算他觉得她会耍了计谋,实者虚之,那他也一定会沿着另外一个分岔口追过去,而绝对不会想到她其实就是挑了一条跟那两岔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一条小路跑了。
顾湄觉得这样很好。这么多年的电视剧毕竟不是白看的,烟雾弹她还是稍微会放那么一点的。
顾不得小路旁边的荆棘将她的衣服都勾破了,甚至有的荆棘都将她的手划出了小口子,她都丝毫不觉得痛。
沿着那条小路跑了一会,就是一个相对比较空旷的地方了。她这才喘息着停了下来,打算先将体内的红线蛊给解了。
解红线蛊需要的那些药材她早在洛阳的那个小院子里就都准备好的了的。跟那些迷药一样,她藏在了那朵珠花的其中一只中空的珍珠里面了。
将珠花从怀中掏了出来,她拧开其中的那只珍珠,头微微的仰了起来,将那些褐色的粉末一股脑的都倒进了口中。
药材都齐了,剩下的,就是药引子了。
引那只蛊虫出来的引子。
她祖母当时对她说的是,红线蛊是养蛊之人用自己的鲜血养成的,所以中蛊人不但要服用书上记载的那些药材,最重要的就是,然后要用养蛊之人的血作为引子,引出体内的那只蛊虫。
养蛊之人的血。顾湄打开一直紧握着的左手,露出来一条染满了猩红色血迹的白布。
这是刚刚她替慕容湛包扎大腿时,用来擦拭他大腿上血迹的布条。
白布,红血。想起当时慕容湛低声的在她耳旁叹息着,湄湄,你就真的那么想从我的身边逃离吗?
顾湄一时就觉得手中这条轻轻的布条似有千斤重。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中的酸意,想着,如果她现在回去了,慕容湛不知道会怎么对她啊。
那体内的红线蛊到底还要不要解?她纠结了。
解了,她和慕容湛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从此她远走高飞,天高路长,可能这辈子都不再会有跟慕容湛相见的日子了。
可是不解,再回到慕容湛的身边吗?顾湄茫然了。再回去过着以前的那种日子吗?
然后她忽然就想起一首很著名的诗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对的。自由,自尊!她不要再跟以前那样的活着。她觉得她和慕容湛现在的关系是不对的,是一种病态的关系。慕容湛虽然对她很好,可是他给她的感觉是,他就像是一只狮子。而她,只是他圈定的领土而已。她和他之间是没有精神交流的,也没有所谓的心有灵犀。他对她只是本能的占有欲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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