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没有说话,董三爷抿了一口茶水,等谢靖泽怎么解释。
“我虽的确是希望董七小姐能收下那只小犬,但也绝不会卑劣到故意去算计她。”哪怕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心思,也绝对不可以在这两个人面前表露出任何端倪,谢靖泽暗暗想道。
“董老太爷确实是喜欢那小犬,我并非是随口胡说。只是,老太爷没有那个精力能够照顾,自然是养不得的。那一日会遇到董七小姐,不过是凑巧而已。我见董七小姐亦是十分喜欢,便开口询问她是否愿意养,毕竟若是董七小姐愿意的话,老太爷也能够时常逗弄逗弄,如此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谢靖泽的表情很平淡,语气也和往常一般,像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让人觉得这些话好似连解释都并不能算,而是本来就是这般的。
“玉仲与我说这么一些话,倒让我觉得,你我相识多年,却竟连这般的信任都没有,实在是……”谢靖泽说着垂下眼睑,不再去看董玉仲,却是说,“可见我这个人的的确确的是如何失败了。”
她已经十七了,他无意中才得知她尚未定亲,这分明也是无意之中给他的机会。他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还有去争取得到的可能,若不珍惜,往后岂是还能有旁的机会不成么?玉仲,我心意已定,不会再改,你爹爹不信我便算了,但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该信我的。
董玉仲听了谢靖泽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有些动摇,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其实并不信任他?可他们相交多年互相知晓,知根知底,才更加明白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
欲言又止,董玉仲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一直若有所思的董三爷再次发话,“贤侄既是这般有说法,我对玉仲昏礼那天的事情一直郁结于心,不知贤侄是否能让我想得通透一些?”
董玉仲并不知道这些,听自己的父亲说了这样的话,又见那边谢靖泽面色微沉,当即忍不住问,“我昏礼那天?发生了何事?”董三爷只看着谢靖泽,谢靖泽依然是低垂着眼,没有看谁,也没有人回答董玉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