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年幼残疾的才会以好脸色相待。
可是这男子正处壮年,也看不出哪里残疾。
“够了够了。这么早打扰,真不好意思。”那男子道过谢,往我们邻居家走去。他边走边唱一首奇怪的歌谣:
一七天堂,
二七地堂,
三七神堂,
四七凡间走一趟,
五七阎王,
六七鬼堂,
七七永不还阳……
他唱得并不怎样,歌不成歌,调不成调,但我仍然听得出了神。直到妈妈看见我,叫了一声我的小名,我才从中回过神来。
妈妈把我拉进屋,嘘寒问暖,把我看了又看,好像我变化了许多,要确认我是不是她儿子似的。
我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搁,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叫花子吗?”
妈妈望了一眼门外,将食指立在嘴前:“嘘——”
见她如此神秘兮兮,我顿时缩了缩脖子,也朝外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自然是看不见了。
“怎么啦?”我小声道。
妈妈不说话,将门掩上。这时,我看见伴随我许多年的桃木符居然就放在门后的角落里,上方已经有了一道比较明显的裂痕。
妈妈这才放下心来跟我说:“你听到他唱的歌谣没有?”
妈妈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对面的我听起来都比较费力。加上门掩上后房间里比较暗,而那个古怪的桃木符躲在门后的角落,像是蜷缩在那里的小孩子,我顿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它们摸不到看不见,但是隐隐能够闻得到。
“听到了,但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送人上路的白歌。”
我知道白歌的意思。我们这里把喜事叫做红事,亡人的事叫做白事。白歌就是唱给死人听的歌,有时候又称之为“孝歌”。孝歌中多是讲述亡者生前的一些主要事迹,在葬礼上由道士唱出来,主要是纪念的意义,但是歌中也夹杂很多劝慰亡者安息的话。
“白歌不是在奠堂里唱吗?他怎么在路上唱?他又为什么找你讨米?”我不能理解。
妈妈又将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了一声,小声道:“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什么东西听到。”
“他已经走了。”我说道。
“他是走了,我知道,但是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也许还没走。”妈妈担忧道。
“看不见的东西?”虽然妈妈说看不见,我仍旧朝房间各个角落瞄来瞄去。
妈妈拍了一下我的手背,说道:“他来讨米,是因为他的父亲去世了,但是去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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