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爹一惊,问道:“难道他知道我们来找他麻烦?”
爷爷道:“你先回答了他再说。”
艾爹对着窗户回应了一声。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九坨径直走了进来,见屋里有三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道:“原来你们两位老人家也在这里呀,难怪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他走到爷爷面前,毕恭毕敬道:“您来了为什么不去我家喝喝茶呢?我这条命都是您搭救过来的,我可希望您能到我家坐坐了。”
爷爷呵呵一笑,说道:“你可别说得这么重。是不是能够渡过难关,还要看自己的造化。”
艾爹见他没有听到什么,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九坨,你找我有什么事?”
九坨微笑道:“哦,今天阳光不是不错嘛,我想晒晒被褥,家里的竹篙不够,找您借竹篙用一下。”
艾爹爽快地道:“就在屋檐下面放着,你去取就是。”
炎爹抢一步说道:“这晒被子洗衣服都是女人家做的事,叫你媳妇做就可以了啊。”
九坨听了这话,如针扎一般,浑身一颤,脸色大变。
艾爹疑问道:“九坨,你不舒服?”
九坨摇摇头,艰难地笑了一笑:“我媳妇她见不得光。”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里好像含了一块糖似的,吐字含糊。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扑在他的身上,却溅起了一层细尘。细细一看,那不是溅起的细尘,阳光的力气再大,也不会溅起灰尘。那是一层冷气,在阳光下蒸腾而起,很容易错看成溅起的灰尘。
爷爷低声道:“他身上的寒气好重……”
没想到九坨听见了爷爷的话,他侧转了身子,苦笑道:“是啊,我寒气太重了。拔了不少火罐,就是不起作用。”
说完,他将上衣解开,掀起衣服,露出后背。
三位老人都惊讶了。
九坨的后背上有无数个紫红色圈圈,那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百来个圈圈重叠在一起,远远一看仿佛是九坨背上长了完整的鱼鳞似的,甚是吓人。
曾记得,我每次感冒咳嗽,爷爷就找出一个干净的玻璃罐头瓶,点燃一小块纸扔进罐头瓶中,然后将罐头瓶贴在我的背上。小时候的我害怕燃烧的纸烫到皮肤,畏畏缩缩地躲着罐头瓶。那时爷爷的手很有劲,紧紧抓住我,让我动弹不得。等火罐拔得差不多了,我用力掰罐头瓶,想拿下来。可是罐头瓶紧紧吸住皮肤,又痛又艰难。爷爷走过来,将手指轻轻往罐头瓶边一按,只听得“吱”的一声,罐头瓶轻而易举地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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