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好’你会说俄语,在帮你的同学的时候遇见了我;‘刚好’维奇要寻找的人是你,你我再次相遇;‘刚好’你生下了安安,‘刚好’我们都拼尽全力地想组建一个家庭,刚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出现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刚好,即便是因为安安,才把我们连在了一起,但这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从头到尾,都没有‘如果’。”
任宙远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内心的震动不比以往任何时候少。
用第二语言说出来的话虽然别扭,但却更让人动心,带点口音的文字就像眼前这人一样,有点笨拙,又出奇地迷人。
列昂尼德的话解开了任宙远长久以来的心结,无论他们的出身、成长抑或是未来如何,他们在一起的这一刻,就是命中注定“刚好”要发生的事情。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彼此的双目中,只剩下对方是自己的唯一。
良久,任宙远双手动了动,松开了被列昂尼德握住的手,抬起来覆在列昂尼德脸上,以拇指轻轻摩擦扫过他的下唇。
他双眸专注地看着他的唇说:“我嫉妒你过去没有我参与的那些日子,嫉妒你曾经有过未婚妻,”他顿了顿,继续道:“嫉妒我曾经听说过你有一个喜欢的人,也嫉妒那天我在办公室偷听到的那个‘女伴’。”
见列昂尼德想解释,任宙远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嘴唇,让他听自己把话说完,“我总是喜欢想东想西,我不自信,也喜欢怀疑,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把话憋在心里,和我在一起会很累。”
列昂尼德紧了紧握住他的那只手,便听到他继续道:“在怀安安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去死。”
列昂尼德一怔,听着任宙远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他的心脏一毫无,预警地揪着痛。他身体往前倾,将任宙远一把抱进怀里,双臂越来越紧,害怕自己一旦放松,眼前这人就会消失不见。
任宙远被他这么抱着,突然轻笑一声。他的双手搭在列昂尼德腰部两侧,带点安慰地轻拍了两下,“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他用轻松的语气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异类,一个男人像我这样到底算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我发现怀着安安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那时候我不敢出门,直到生产的那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待在家里,等到肚子大得让我心惊,我才想到要联系以前认识的朋友帮我看看。”
“那阵子我有严重的抑郁症,我看见剪刀就想往肚子上戳,躺在床上就在幻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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