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正坐病房里说这事呢,突然听桑止道:“阿愔,我们去看看他。”
戚以沫早从桑止那里听说他们逃跑时,由于赫南坚持让孩子先走,背部才中了一枪的事迹,他能理解他的想法——恩是恩,债是债,该报报,该还的还,方无愧于心。
便点头应了,“好啊,宝宝要一起吗?”
宝宝既想跟爸爸在一起,又怕那个不苟言笑很凶的叔叔,踟蹰半晌,还是趴戚以沫怀里去了。意思是去吧去吧,大不了我不看他。
于是一行三人慢吞吞往赫南的病房移动。
时间赶巧,赫南正醒着,端着一份寡淡的医院病号餐往嘴里塞,那表情别提有多嫌弃了。
看到他们,他立刻板起脸,用命令的语气喝道:“孩子留下,你们滚。”
宝宝用屁股对着他,无声表示拒绝。
赫南道:“儿子,过来。”
桑止道:“谢谢你保护宝宝,至于其他,等你伤好,必来清算。还有,不管你之前和宝宝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是。”
赫南不屑地冷哼:“晏川,离开这几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无耻的……”说着,赫南陡然涨红了脸,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面上羞愤到了极点,千万枚眼刀嗖嗖飞了过来。
桑止自带防御,连道余光都欠奉,一心扭着宝宝的脑袋,“来,跟叔叔说谢谢。”
宝宝瘪瘪嘴,欲哭无泪道:“不要!他是坏蛋,他打爸爸。”
“我才是你爸爸!”
桑止道:“听话。”
“……谢谢。”宝宝带着哭腔,说完一头扎进戚以沫衣服里,身体直抖,显然吓得不轻。戚以沫爱怜的用下巴蹭了蹭小家伙的头顶,“没事,不怕,咱们走吧。”
赫南怒道:“晏川!”
桑止带上了门。
在戚以沫填鸭式的投喂下,桑止伤口恢复得非常好,很快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远来帮忙,他左右端详着桑止红润的面色,“娘个冬菜的,伤员的面色比老子的都好看,天理何在?”
戚以沫打趣他:“原来嫂子没给你开小灶啊?”
桑止不自在地揪着绒线帽——他后脑勺裂了道大口子,医生为了缝针给剃秃了,于是戚以沫就给他买了顶绒线帽,既能遮伤,又能防寒。只是他从没带过这玩意儿,觉得怪怪的,时不时伸手去拽。
戚以沫留意到他的动作,伸手一拍,“别动,都歪了。”
高远道:“我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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