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就听花厅檐下的风铃轻响,颀长昳丽的身影迈了进来,豫王温吞地勾了勾唇:“沈侍读竟还有这般本事,不如帮我也测一字,如何?”
☆、第16章
沈琼楼囧了,她本来就是哄孩子的,总不好这时候跟豫王说自己其实也就是个二半吊子,太子听见了万一又不好好学可咋整,简直是骑虎难下啊。
她掩嘴干咳了声,硬着头皮道:“不知道王爷想测问何事?”
豫王微微一笑,幸好没在太子跟前发作,说什么‘你怎么不叫我叔叔’之类的话。
他低头,执笔写下个电字,铁画银钩,比起太子尚显稚嫩的字迹,他的更显雍容华美,笔锋却暗藏凌厉。
都说字如其人,沈琼楼低头也瞧了眼他的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问道:“不知道王爷测问何事?”
豫王垂眸,坐下来一手托腮瞧着她:“我初来京城不久,不如就测测我的运道如何?”
沈琼楼想到沈木当初提点的,皇上为了削弱他对藩地的影响力召他回京之事,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这话在这时候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就是瞧出什么来了也不好说实话,只是干笑着说废话:“王爷运道自然是极好的,看这字形挺拔端正,字态雍容,便能知道王爷是有福之人。”关于电字本身却一个字都不说。
豫王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眯了眯眼,看得她心头狂跳,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是吗?”
沈琼楼尽量淡定道:“自然。”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补了句:“您是天潢贵胄,运道本就不是旁人可比的,京城又是天子龙栖之所,自然是旺上加旺了。”
豫王嘴角勾了勾,润泽的仰月唇上扬,一举一动似雨中芍药,瑰丽妖娆,只是眼里殊无笑意。
沈琼楼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美人有毒,鲜花带刺啊!
殷怀瑜就比较心大了,没瞧出什么来,抬眼瞧了瞧天色:“咱们走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回去吗?”
沈琼楼头回觉着太子声音这么悦耳,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两人向豫王行礼告别,匆匆回了东宫。
沈琼楼把白玉扳指还搁在自己袖子里,觉得活像揣了块烫手山芋,也没心思再陪殷怀瑜说话,略歇了会儿就忙不迭地出了宫掖。
宫有宫规,除了特许的之外,旁人的马车不得入宫,她每天走的汗流浃背,权当减肥锻炼了。没想到今天才绕过金水桥,就有辆骨碌碌的马车行了过来,她用余光看去,就见着马车华美非凡,恍如仙人车架,踏云而来。
她还没反应及时,腰上就是一紧,人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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