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好讨封赏也就罢了,倒是可以给你父兄讨一个,锦川侯才去了吏部任职,你长兄又才中了进士,难道也没什么想头吗?”神情温和,眼里却带着几分催逼。
沈琼楼开始没多想,听完了却觉着这话的意思有些不对,倒是豫王在边上懒洋洋地出了声:“皇兄也太抬举这小丫头了,赏下些钗环首饰也就罢了,不过是在东宫陪太子读书,这点小事儿就大举封赏,让前朝的百官怎么想?”
他这边说完,那边沈琼楼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险险惊出一身冷汗来。她陪读确实是小事,皇上何必许下这般重诺?还特特提及了她父兄,只怕未必是真的想封赏,借着这个话头试探侯府罢了。
哎呦卧槽,朝斗这东西双商不高的压根玩不转,她心里骂了几句,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常听祖母说些积年旧事,当年祖父还在的时候送了祖母一支镂空点翠凤头步摇,可惜后来搬府的时候不慎丢失,这么些年也没找到...”
她用力在脸上堆出几分腼腆,垂头道:“臣请皇上赏祖母一支同样的步摇,好补了祖母这些年的心头缺憾。”
昭睿帝一顿,面上带了几分讶然:“你想要的只是这个?再没别的了?”
沈琼楼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再没别的了。”
昭睿帝神情和缓下来,笑意渐深,语调更为亲切:“你这孩子倒十足像你祖父,当初我说要封他为一品国公,他也辞了不受,换成给老夫人讨了封赏诰命。”
说明他老人家也看出您是个面子货。沈琼楼道:“臣不敢和祖父相提并论。”
昭睿帝又跟她闲话几句,发现她虽寡言少语,但言谈之间却甚是稳重,并不见少年人的轻狂,更兼身姿挺拔磊落,倒生了几分欣赏之意,勉励几句,含笑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