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早上一到东宫就发现气氛有些古怪,大晴天也显得沉沉的,不复往日的轻松。
殷怀瑜难得神情沉重,见到她过来才扯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来,招手道:“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沈琼楼睡的好,早上精神饱满:“昨晚上睡得早了些,早上起得也早。”
她把昨天陈氏下厨的趣事挑了些讲给太子听,见他露了笑脸才问道:“殿下今天是怎么了,瞧着不大爽利?”
殷怀瑜默了片刻,这才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昨天父皇下旨,让老三也过来跟三位帝师一道读书。”
沈琼楼一惊,帝师可是帝王之师,讲的是治国之策,为君之道,她这个侍读的过来伺候人能听几耳朵也就罢了,三皇子虽然也是皇家人,但以后前程至多是个王爷,听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没得让他起歪心思吗?
她想问下陈皇后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但又不敢胡乱插嘴,只是抬眼瞧着他。
殷怀瑜自己却说了出来,面上似有几分忧色:“母后自打开春以来就病了,这些日子也断断续续不见好,也不好为这种事儿再让她烦恼。”
沈琼楼皱起眉头,这绝对不是偶然,不然三皇子早不来玩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了。
殷怀瑜这点倒是跟她看法一致,直接说出了她的心声:“他倒是会挑时候,专挑母后身子不便的时候讨好卖乖,蹿腾着要过来。”
两人齐齐皱眉,就听门口有道斯文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子说什么?说什么蹿腾着过来,该不会是说为兄来跟你一道儿学习的事儿吧?”
两人转过头去看,就见殷怀锦立在门口,一身皇子常服,头上戴着乌纱折角向上巾,很是儒雅斯文,正微微笑着对着两人,然后一撩袍袂走了进来,和太子并肩立在一处。
太子生的像陈皇后,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美男子,殷怀锦生的偏向昭睿帝,最多算是个清秀公子,两人站一起基因的优劣差距就对比出来了。
殷怀瑜压根懒得理他,殷怀锦轻叹了声,很有几分绿茶气息:“太子何必如此,是父皇发话,反正一个人听课也是听,两个人听也一样,所以让我过来也见见世面,学好了也能为父皇争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殷怀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你的不是了,是你非要往自己头上扣的,我方才不过是和沈侍读说她家里的趣事罢了。”
三皇子微微一怔,似有些尴尬,很快又回过神来:“既然如此,倒是我误听了。”
他转向沈琼楼,和气笑道:“沈侍读方才和太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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