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担心皇上安危,想帮皇上铲除三皇子余党,所以才迟迟不敢离京。”
他说完又满脸的忧国忧民,却绵里藏针地刺了殷怀瑜一句:“况且皇上当初走的太急,朝政乱成一摊,臣只得先挑几件紧要事解决了,譬如河南蝗灾,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会酿成大祸。”
当初三皇子打的太急,他也是措手不及才从京中撤出了,早就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要是搁在以往殷怀瑜早就气的指着鼻子骂开了。
不过经过这么多事,他城府还是有的,眼底只是浮现了一二分的怒气,又冷冷地一挑眉道:“王叔称臣似乎有几分不情愿?是觉得朕不配为天子吗?”
这话有些过了,沈琼楼心头发紧,殷卓雍就微微一笑:“皇上说的哪里话,您做不做天子,臣不能置喙。”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身后的沈琼楼一眼,说完坦坦荡荡地弯腰行礼:“不过臣以为,皇上受命于天,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自然能当得天子。”
这话一出满朝上下都松了口气,真怕豫王怪脾气犯起来给太子难堪,只有沈琼楼知道,他这话其实是给自己听的,是为了宽她的心。
殷怀瑜神色复杂,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总算全了登基大典,改年号为谨德,两个字便表达出了他的政治思想,沈琼楼在心里微微叹了声,当年那个跳脱飞扬的少年,终究是长大了。
殷怀瑜登基之后两口子就清闲下来,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回蜀中,这时候沈家人在王府总觉得不自在,反正也安定下来了,干脆提议要搬回沈府。
如此一来两人倒是不好走了,留下来帮着沈家搬家,在沈家宅子里被当了劳工。
本来陈氏还不好意思使唤女婿,但殷卓雍自己作死,拉着沈琼楼找了处凉亭你侬我侬,被他老丈人看见之后就黑了脸,大骂几句光天化日有伤风化,抓他去当了苦力,不管什么王爷宗室,在老泰山跟前总要矮一头啊。
沈琼楼如是感叹。
沈木对女婿使唤起来毫不客气,把脏活累活重活都丢给他,什么搬箱子摆东西擦地板,直把他使唤的灰头土脸,沈琼楼见了哈哈大笑。
她看着殷卓雍的惨相乐了会儿,就跑去和沈老夫人陈氏嗑瓜子了,两人正聊到宋家老太爷前些日子过世,沈琼楼忍不住插了句话:“灿表姐呢?她怎么没过来瞧瞧啊?”
沈老夫人也难免皱眉:“我还遣人去宋家问了,那边只说灿丫头生病了,去了个清净庄子养病,没说几句就关了门。”
几人又讨论了几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陈氏只好转了话头,满脸担忧地看向沈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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