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瑜听她称呼可以疏远,眼眸微微暗了暗,又笑骂道:“那是自然,朕的皇后还用你说。”
沈琼楼跟着笑了。这样其实才好,不然以后两人朋友的都没得做,世上的事儿痴痴缠缠太多,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两人再寒暄几句就分别了,他坐上马车入宫,站在高处眺望东宫,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
殿下,以后就是我陪着您读书了。
殿下,您衣裳怎么又脏了?又去逮蛐蛐了?
殿下,这是宫外的小吃,您蘸了醋尝尝。
......
好不容易帮沈家搬家完,他们两口子又在京里歇了几天,为了不再膈应人,终于决定要走人,沈琼楼不想那么早回蜀地,转头跟殷卓雍商量:“咱们好容易出来一回,不出去走走总觉得亏了。”
殷卓雍自然无异议:“你想去哪里?苏杭,泉州,临安?”
沈琼楼通通摇头:“咱们去长安!”
殷卓雍无言道:“长安好是好,只是陕地没什么好玩的,难道你想去唱民歌?”
尼玛,作为上辈子的陕西人,沈琼楼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踹下床以示尊严:“陕地不止有民歌的好吗!”
她记得她上辈子的舍友一脸深沉的对她说过:“在我来陕西之前,我以为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头上包着毛巾,吃完饭就在山上唱两句。”
她从悲惨的过往中回神,郁闷道:“不要搞地域歧视,你没去过怎么知道?”
殷卓雍无所谓道:“你想去就去吧。”
于是两人出了京城,先走旱道再走水道,一路往陕西走了,途径咸阳的时候,那边的官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带着当地的士绅在城门口迎着,后面还准备了朱轮马车,见到两人的马车齐刷刷跪了下去,用带着陕味的官话大声道:“恭迎王爷王妃!”
沈琼楼正准备下车,听见这一声震天响差点没一头栽下去,殷卓雍怕人多出什么岔子,一手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回车里。
本来两人就打定了低调的主意,准备游玩十来天就走的,弄成这样游兴都败光了,叫这么多人出来还劳民伤财的。
偏那打头的官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王爷,来额们这地方是有撒事?”
其实在魏朝当官是对官话有一定要求的,不过这官员大概已经被熏陶久了,话音怎么都改不过来,沈琼楼听了在车里捧腹狂笑。
殷卓雍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话都没说一句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掉头走人,留下众人在原处风中凌乱。
咸阳是肯定没法逛了,两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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