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医生生活作息最为规律,宋今禾一夜没醒过,更不会半夜在找吃的填饱肚子。
裴忌在灶火边等到天微微发亮时才自己喝下早已冷掉的老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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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刚染红村头老槐树,裴忌就赤着脚踩进河边那亩贫地。
陈征抱着头盔追到田边,喉咙里的话被眼前景象噎住,那匹曾踏破北狄王帐的照夜白,此刻正被套着麻绳轭具。
照夜白最通人性,曾经于千军万马中拖出中枪昏迷的裴忌,如今是万万不肯低头乖乖就范的,被逼得急了打着响鼻直接往裴忌身上咬。
“将军!这可是圣上亲赐的汗血宝马!”陈征的尾音在裴忌甩鞭的脆响里劈了叉。
战马昂首嘶鸣,誓死不从。
“好吧,算你厉害。”
裴忌卓一身粗布衣裳,是徐猎户新做的没穿过几天,他也不忌讳,只是小了些,袖子和裤腿都紧紧绷在身上,他自己套上绳子,拉着犁下了地。
一步一步犁出笔直的沟壑,宋今禾带着三个孩子立在田垄尽头,晨雾沾湿了她补丁摞补丁的衣物。
“娘,将军比村长家的老黄牛快多啦!“徐乐踮脚往地那头看。
徐良跟在裴忌后边闷头捡石头,余光却黏在裴忌贲张的臂肌上,少年突然将石头往地边一扔道:“显摆什么,耕得快又不顶饱。”
还是他干的活重要,娘说了得先把地里的大石头捡出来,才能用铁耙把小石头拢到一块去,这地才能肥起来。
裴忌回头看看徐良黑乎乎圆滚滚的头顶,轻轻笑了笑:“喂,跟不上了吧!”
“放屁,你尽管加速,谁跟不上谁是孙子。”
跟上是跟上了,两人一天将两亩地平整的干干净净。
可惜少年人的身子比不了裴忌,手心磨的红肿起泡,宋今禾给他挑泡敷药,他疼红了眼也不开口示弱,只恹恹道:“娘,他的病也快好了,你今天是没看到壮得跟头牛一样,是不是能让他走了。”
宋今禾想了想,裴忌的身份也基本上搞清楚了,本来应该死在一场战争中的人却生命力顽强活了下来,导致世界线微微偏差,因此遭到系统的多次攻击,现在系统下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时候自己越靠近他,系统的惩罚恐怕越狠。
“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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